见刘洪脸色阴晴不定,郭振等人心里发毛,不知这位千户什么心思。
也有人心里后悔,自己在山上训练虽苦,但是生活却是无忧,不想投降官军之后,被打不说,还得提心吊胆地应付这位军爷。
刘洪想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先探明情况再说。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刘洪说道。
“大人,我等真的是来投降的!请大人明鉴啊!”郭振等人叫道。
刘洪摆了摆手,几个士兵上来,将郭振等人押了下去。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斩了?报上去也是一份功劳。”一名士兵问道。
“呵呵,不急。他们难道还能跑了不成?”刘洪笑道。
。。
李景把众人安排妥当,带着陈二虎等人,抄近路直奔南村。
见李景神色严峻,众人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李景向前飞奔。
但是这些人这一夜几乎没有休息,从红山岭到临淇,又从临淇赶到淇县。一夜之间走了上百里,体力终是有限,有些人渐渐落了下来。
见众人支持不住,李景也知这样就算赶到,恐怕也是无用,当即下令众人休息。
歇了大约半个时辰,李景喝令众人起身赶路。
众人休息了一阵,体力有所恢复,听了命令,急忙起身。
南村万柏山。
一处无名山谷。
经过一夜跋涉,乡亲们终于来到李景给他们安排的目的地。
稍事休息,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天色渐明,沈正和陈老汉开始带着众乡亲开始伐木,准备建筑一些简易的木屋,以备长期御寒。
乡亲们也知到此地境,必须全力工作,才能共度难关,因此无分男女,不论老幼,尽皆努力,虽然天气寒冷,但近千人同时劳作,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
当天色大明,几十栋简易的木屋已经建了起来。
乡亲们正努力工作,山谷外忽然传来一阵呐喊声。
陈老汉等人一愣,不知出了什么事,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到谷口察看究竟。
不料尚未走到谷口,便被陈大虎的手下拦住,命他们不得靠近,陈老汉心中一惊,知道不是遇到土匪便是官兵到了。
陈老汉快步上前,陈大叔的手下大都是金牛岭的老兄弟,以前更是由陈老汉一手训练,见陈老汉到来,不敢阻拦。
陈老汉招了招手,唤了一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不敢隐瞒,便道:“大叔,谷外来了数百官兵,大虎哥带着兄弟们正在谷口御敌,因怕乱箭伤着乡亲们,因此派我们几个在这里拦住乡亲。”
“混账!你们只有二十来人,怎能挡住数百官军?若是官军攻进来,难道让我们在这里等死不成?”陈老汉喝骂道。
顿了顿陈老汉对那人喝道:“此时正是要紧关头,多一人便多一份力。你等前去相助,这里我来照料。”
“是!”那人早已心急,得了陈老汉吩咐,快步往谷口跑去。
“莫慌!,小心乱箭!”陈老汉在后面急声叫道。
等那人走后,陈老汉高呼道:“老少爷们,官兵势众,一旦大虎等人抵敌不住,我等也断然没有活路。还能拿得动刀枪的,不愿束手待毙的,随老汉前去助阵。”
这些人当中很多以前都是土匪出身,因年纪有些偏大,被李景安排到沈正和陈老汉手下做些农活儿。
听陈老汉大呼,当下便有几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人叫道:“老哥哥,你都拿得动刀枪,难道我等拿不动?为了咱们的家小,没说的,跟那些狗崽子们拼了!”
有这几个人带头,人群中又有几十个人站了出来,众人纷纷叫道:“说的对,今天跟那些兔崽子们拼了,反正咱们的命都是大当家的给的,死了就当报了大当家的恩情。”
“好!赵双喜,把你那儿存的刀枪等武器都给我拿出来。”陈老汉喝道。
“是!”赵双喜急忙应道。
少顷,赵双喜带着三十余人返回,每人抱了一捆兵刃过来。其中盾牌,弓箭,刀枪,样样俱全。
陈老汉见了顿时大喜,当下叫道:“都捡自己顺手的家伙,会用弓箭的都使用弓箭。”
陈老汉在山上作了数月队官,自有一股威仪,加上众人都知此时乃是生死关头,因此听了陈老汉的吩咐,急忙寻找自己趁手的武器。
只是这些人以前虽是土匪,却从未经过训练,选得武器实是令人啼笑皆非,很多人明明双手端着长枪,却还要带上盾牌。
陈老汉,见众人忙乱,急忙喝道:“拿刀的持盾站在最前,拿枪的站在拿盾牌的后面,拿弓的站在最后。”
这些人虽未经过训练,不过到了山上以后倒是见过别人训练,听了陈老汉的呼喝,顿时知道自己心急了。
想着别人训练的样子,在忙乱了一会儿之后,这些人总算知道自己拿的武器应该站在前面还是后面。
见这些人也站不出什么队列来,陈老汉也是无奈,只得说道:“大家跟在我后面,盾,枪弓分成三列,一字排开。”
这属于最简单的队列,众人倒是见过,数十人很快分成三列站好。
“不要急,跟着我,慢慢走,不要乱了阵型。我走一步你们跟一步,我迈哪只脚你们跟着迈哪只脚!”陈老汉道。
“是!”众人乱七八糟的应道。
“走!”陈老汉大喝一声,开始迈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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