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末将顺着宗门余孽留下的痕迹追踪。。。所以,没有找到宗门余孽的下落,但是却在无意间碰到一群老弱病残!”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老弱竟然是宗门武士的亲人。”
“宗门的人以为这些武士全部战死!”
“又嫌弃他们身体衰弱,没有修为,拖累行进速度,就将他们遗弃在路边。”
杨寿听司徒刑询问,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
“就那么随意的遗弃在荒野?”
司徒刑眼睛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
“大人!”
杨寿重重的点头,满脸认真,肃穆的说道。
“蛮荒之中充满了无数野兽,妖兽。”
“还有和人族一直关系敌对的巫族。。。”
“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将这些老弱病残抛弃,这哪里是抛弃,是他们直接去送死啊!”
司徒刑眼睛圆睁,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宗门的人,真是好狠的心。。。”
“要知道,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儿子,可是在为宗门而战,为宗门流血!”
“谁说不是!”
“如果不是恰巧被我们遇到,他们现在恐怕早就变成了野兽,妖兽的腹中之物!”
“宗门的人心也够狠的!”
“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杨寿听到司徒刑话,脸上顿时流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重重的点头,有些愤愤的说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宗门武士们彻底的认清了玉清道的嘴脸,对玉清道再也没有任何眷恋。”
“他们现在想的是,想要加入我们。”
“从而保证他们亲人的安全。。。。”
“原来如此。。。”
听到杨寿合情合理的解释,司徒刑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宗门武士心中对玉清道有着说不清的愤恨,一腔忠诚,却被人出卖,就连家人也保护不了。
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坦然接受,唾面自干。
“好!”
“很好!”
“今日之事,本官记你一功!”
“等会战结束后,在给你论功行赏!”
“谢大人!”
听到司徒刑的允诺,杨寿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一丝欣喜。
知北县府兵,和大乾其他地方不同。
不重视裙带关系,不重视出身,只论战功,只要有战功,不论是从知北县就已经追随司徒刑的老人,还是刚刚加入的士卒,都能够得到升迁。
战功越多,获得的奖赏也就越多。
“大人!”
“末将见那夏海波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不是一个反复之人!”
“是不是让他们另外编制一营!”
“毕竟这次北郡会战,定然是一场惨烈的绞杀!”
杨寿眼睛闪烁,有些试探的说道。
司徒刑听到杨寿的建议,眼睛不由的闪烁起来,在心中衡量半晌之后,他才重重的摇头,否定道:
“此事不妥!”
“那夏海波虽然是先天武者,战力超群。”
“但是毕竟是败军之将,贸然身居高位,对他来说并非好事。”
“而且,军中向来尚功。”
“夏海波尚未有寸功,本官提拔,下面人必定不会心服!”
“这。。。”
杨寿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不过听到司徒刑的解释。他不由轻轻的点头,满脸的赞同。
“再说!”
“虽然说,两军阵前,各为其主。但是他们毕竟杀了我们不少士卒,都是日常一个锅盔里吃饭的兄弟,如果这样处理,恐怕士卒会心寒。。。”
司徒刑眼神幽幽,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萧瑟的说道。
“大人!”
“那他们应该如何处置才是。。。”
听到司徒刑的话,杨寿一时也没了主意,有些好奇问道。
“编入死囚营吧!”
“按照他们的能力,只要立上几次功勋,就可以脱离死囚身份!”
司徒刑思索半天,这才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死囚营!”
杨寿满脸的诧异,惊呼问道。
“没错!”
“正是死囚营!”
“你去告诉他们,本官不是一个昏庸之人,定然不会贪墨他们的功劳!”
“死囚营虽然最是危险,经常涉险,但也最易出功劳!”
“只要他们立足够的功勋,本官不仅会赦免他们的罪过,更会将他们破格提拔,成为军官,日后自然能够封妻荫子!”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大声的说道。
“诺!”
杨寿见司徒刑决心已下,也就不在劝说重重的点头,满脸肃穆的说道。
嘎吱!
嘎吱!
嘎吱!
运输粮草的车轮重重碾压在崎岖的地面之上,发出令人感到一阵阵牙酸的声音。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一直都是大军的重中之重,没有粮草,军队未战先败。
也正是这个原因,辎重营一直都是三军中最特殊的存在。被重重保护在中央。
不过,知北县的辎重营却和其他地方的辎重营不同。
因为押送粮草的,竟然一批身穿囚衣,脸上有着刺青的囚徒!
身穿囚衣,手持钢刀,面容古朴,虬须散开,好似莽夫的夏海波,手搭凉棚,眼睛不停的闪烁,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环境,生恐出现一丝纰漏。
“头领!”
“四周安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就在这时,一匹探马回报。
“恩!”
夏海面色顿时有些不渝,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个年轻,嘴巴上面只有淡淡绒毛的士兵。
“对不起!”
“将军!”
“我实在是习惯了!”
那年轻人看着夏海波不渝的脸色顿时反应过来,有些懊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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