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田家!”
听着乾帝盘的喃喃自语,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就连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某种忌惮。
随侯田家!
田家是大乾王朝历史上,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存在。
田家是上古大族,中古时期更是谋权篡位,斩杀了吕家后裔,成为王族,君临天下。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田家和吕家是世仇,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后来随着气运更迭,田家的王位,被其他人推翻。
随着气运反噬,也没了中古时期的声势,但,就算是田家没落了,那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特别是太祖刚刚发迹之时,田家家主田不易慧眼独具。大力支持太祖,成为了从龙之臣。
后太祖登基,敕封天下,田家也沐浴皇恩,成为了太祖朝的重臣。
太祖初年,边疆不靖,前朝贼子时常作乱,意图复辟。
太祖大为恼火,希望有臣子能够镇压边疆。
因为田家忠心耿耿,是军伍世家出身,善于战阵,被太祖敕封为异姓王,镇压边陲,世袭罔替。
那田不易,不愧是王族出身,军事才能十分了得,心肠更是坚硬如铁。
一人造反,诛杀十族。
不仅自己的父母,子女,亲属跟着遇难,就连老师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此办法虽然残暴,被世人所诟病,但是的确十分有效。
田不易到达滇南之后,以此实施,杀人盈野,但是不过数载,就让当地无敢做乱者。
本来有些动荡的滇南,也恢复了平静。
甚至,当时的滇南人,听到田不易的名字,都会全身发抖。
太祖当年听到滇南的情况之后,不由的大喜。
想要将田不易撤回,但是又恐滇南之人死灰复燃,最后只能让他留在滇南,继续镇守。
谁知道。。。。这一镇守就是三百年。
田家经过三百年的经营,早就将滇南之地变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
虽然田家之人,爵位从亲王被降到了随侯。
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力量变得更加的强悍。
就算是雄才大略的乾帝盘,也不敢轻动。
随侯田家,不轨之心,日久。
随侯之心。。。
人尽皆知!
以前,朝廷强盛之时,随侯田璜只能蛰伏。
但是近日,北郡作乱,宗门暗中媾和,大乾四处狼烟,乱象已现,随侯田璜的态度也变得闪烁迷离起来。
边疆之地兵卒频繁调动,时不时和当地的守军发生摩擦,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为这些反常的情况,让乾帝盘异常的紧张。
“随侯田家。。。。”
听着乾帝盘的喃喃自语,李德福的眼睛陡然收缩,并且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田家可是有了异动?”
“哼!”
“随侯田璜私自离开领地,去了北郡!”
乾帝盘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大殿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
“什么!”
“他去北郡做什么?”
“下面的人怎么没有回禀!”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的眼睛陡然就是一凝,有些难以置信下意识的问道。当他看到乾帝盘那冷峻的脸色之后,急忙闭住嘴巴,撅着屁股使劲叩头。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哼!”
“你是该死!”
“自己派出的人,早就被田家渗透,都不知!”
“正是因为你的无能,田家之人才能瞒天过海,轻松的离开南疆,出现在北郡之中!”
乾帝盘看着撅着屁股,不停叩头,哀求的李德福,鼻子中不由的发出一声冷哼,满脸不满的怒声斥道。
“诺!”
“陛下说的是。。。”
“奴才的确是疏忽了。。。”
“不过请陛下放心,用不了两日,那些变节的人,全部都会尘归尘,土归土!”
李德福听到乾帝盘的训斥,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僵,随即好似受到了什么羞辱,顿时变得赤红起来在乾帝盘面前丢了颜面,脸色顿时变得狰狞,眼睛中寒光不停的闪烁,好似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
乾帝盘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李德福的处置。在历朝历代,对于变节者,叛徒都是非常厌恶的。
对待他们的处置,也是最激烈的。
斩杀,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最激烈的手段,不论是三法司,还是黑石,都有无数种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随侯田璜不在自己的封地。”
“在这个时候去北郡做什么?”
“难道他就不怕路途遥远,被人暗算?”
虽然知道了随侯田璜的行踪,但是司礼监大太监,还是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迷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随侯田璜为什么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出现在北郡。
“北郡究竟有什么价值。。。”
“竟然让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随侯田璜远离故地!”
“哼!”
“田璜那贼子,可不是张家那等林癣之患,他所谋甚大。。。。”
“他去北郡,是为了一个人。”
看着李德福眼睛中的迷茫,乾帝盘嘴角不由的上翘,从鼻子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谁?”
“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让田璜不顾千金之子的贵重,亲自抵达北郡?”
听着乾帝盘的话,李德福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惊讶,有些诧异的问道。
“吕家长女吕雉,天生不凡,诞生之时,曾有鸾凤齐鸣,紫气升腾,钦天监曾经秘密上书,云此女乃是鸾凤命格,最是贵重,只有皇子,太子才能与之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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