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做一个钟鼓使吧!”
“先压一压他的性子!”
司徒刑嘴巴微张,从丹田中,发出好似金石,又好似闷雷的声音,这也是武道修为有成的一种表现。
普通人,是通过喉咙颤动发音。
练气的人,通过胸腔共鸣发出声音。。。
司徒刑这等武道宗师,早就掌握了推拿气血,震颤肌肉,骨骼的手段,所以,声音都是从丹田海底之处发出。。。
而且,声音好似雷鸣,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据说!
成为人仙之后!
声音是从脚后跟发出。。。
好似来自大地,出奇的厚重!
当然!
这只是传说!
人仙,也已经成为了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
“诺!”
没想到司徒刑竟然给米恒安排了钟鼓使的职务,萧何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愣,嘴巴更是微张,好似还想要说点什么。。。
不过!
最后,他还是理智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司徒刑虽然胸怀若谷,善于采纳别人的意见。但并非没有主见的人。。。。否则也不会建立这么大的事业。
钟鼓使虽然卑微!
但是却有资格面见司徒刑!
如果那米恒真的有才华,定然不会被埋没!
想到这里,他急忙拱手谢恩。
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站立的王承恩,也好似从两人的表现中发现了什么,眼神中精光就是一闪。不过!
他并没有出声。。。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在心中暗暗告诫嘱咐自己,有时间,定然要多多关注这位米恒。。。
如果他真的有才华!
自己不介意,提前和他结上一段善缘!
燕归楼
一身宽袍,头发散乱,满脸狂态的米恒高居座椅之上,嘴巴上抬,眼睛之中,透露着放荡不羁!
不论是谁!
看到现在的米恒,都要在心中大喊一声:
好一个狂士!
好一个米恒!
”米公子!“
”我家老爷请米公子,都雅间一叙!“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小厮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请帖,满脸讨好的说道。
”你家老爷是哪位?“
酒到酣处的米恒头也没抬,眼睛斜视一眼,轻蔑的问道。
”我家老爷乃是城北的胡御道,胡员外!“
小厮也不敢生气,急忙回到。
“早些年,有些际遇,得到贵人赏识,后来又投机取巧,和司徒大人有了些关系,这才有了今日的家业!”
“这等腌臜,屠户,有什么资格,和本人喝酒!”
“呸!”
米恒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并且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满脸不屑的呵斥道。
“好!”
“米公子说的对!”
“那胡员外是什么东西!”
“也有资格,和我等同席吃饭?”
“不过是一个屠户,腌臜货色!”
四周的书生,心中的激情也被点燃,一个个的站起身来,不无嘲弄的说道。
“你!”
“你!”
“你!”
那个小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好心过来,请米恒吃饭,竟然遭受这般羞辱,脸色不由变得赤红起来。
不过!
论嘴皮,他怎么可能是这么儒生的对手。
不过是几句话1
就将他说的哑口无言,除了暗自生气,没有别的太好办法。。。。
在包厢之中的胡御道,也是脸色铁青,恨不得出去,用铁锤一般的拳头,暴打米恒一顿。
不过!
他也知道!
那并不是上策!
可是!
如此放过米恒!
他心中又着实气急!
本来听说米恒的名声很大而且很有才华,这才想要和他结个善缘。
没有想到,善缘没有结到,反而生了一顿子的气。
”东翁!“
”何苦如此。。。。”
“那米恒不过是一个狂生,你和他生气,着实有些不值得!”
在胡御道下手,一个身穿儒服,额下长着三缕长髯,好似山羊胡的西席,笑着安慰道。
“哼!”
“这个狂生!”
“竟然说老夫没有资格和他同席!”
“真是可笑!”
“当年老夫在知北县的时候,可是司徒刑大人的座上宾!”
“这次也就算了!”
“大人不计小人过!”
胡御道本来就不想和米恒为难。
见西席适时给了台阶,急忙说道。
他在知北县的时候,是和司徒刑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
但如果说,他当年是司徒刑的座上宾,多少有些夸大,给自己颜面贴金。
西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不会傻傻的揭穿,附和的笑了几声。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那米恒竟然端着酒碗,推开包厢大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看的胡御道等人眉头不由紧皱。。。
不知道这位狂生,究竟要做什么!
不仅是他们!
就连外面的书生,也被米恒的举动,弄的发蒙。。。
“米恒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
“米恒做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谁知道!”
“他这次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大家看好戏吧!”
“有热闹看了!”
“米恒!”
“你要做甚?”
“这里可是北郡,是司徒刑大人的管辖,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一身秀才打扮的西席先生,见米恒眼睛中充满戏谑,脸色不由的微变,并且下意识的起身,大声训斥道。
外面的人,没有想到!
在包厢之内,竟然还有一个青衣秀才!
气势不由的就是一滞,脸上的狂态也收敛了不少!
他们这些人!
虽然天天以狂生自居!
实际上,多是屡次不中,自暴自弃的!
所以,在秀才面前,他们天生的低上几分。。。
米恒的眼睛也是下意思的收缩!
不过!
他并么有退缩!
反而好似受到了某种屈辱,脸色赤红的,大声咒骂:
”秀才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一个没有骨头的野狗!”
“你有什么资格穿着儒服!”
“米某这次过来,就是要拔掉你的衣服,免得你出来为圣人丢人!”
看了一眼西席先生,米恒的嘴角不由的上翘,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嘲讽不屑之色。
“米恒!”
“你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这身青衣,乃是孙某十年寒窗苦读,科举所得!”
“你不过是一身白衣,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放肆!“
西席先生没有想到米恒竟然好似疯狗,见谁咬谁!
心中仅剩的一点欣赏,瞬间化为虚无,本来和煦的脸色,也变得阴沉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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