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馒头8个,一共40文,自己吃了2个,其余的全被小应吞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摸摸肚子说只吃了个半饱,出门时还看见他蹲在小花圃里惦记着我那几十颗韭菜。报应啊!现在物价涨的这么厉害,照他这样吃下去,恐怕连桌子腿儿都保不住,看来我得加班加点赚饭钱了。
香伶馆就在怜香楼的斜街对角,装修十分雅致,和怜香楼不同的是,少了几分□□裸的邀请,添了几分书香意气,门外也绝无莺莺燕燕驻门拉客,有的只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看门人。
通报过后小厮领着我直上二楼雅阁,只觉得一楼温香暗浮,摆设优雅,伶官们谈吐大方知书达理一片书生气派。二楼雅阁,华丽不可言表,没想到这楼上与楼下相比又是一番天地。
雕花精美的小火炉上温着一壶清茶。梨花木的小机上,几盘时令鲜果,色泽诱人,真是会享受啊! 小机旁,坐着一位男子,身着白衣衫,见到我立刻起身拱手一抱,算是行了个礼,我学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回了礼。一阵寒暄后,得知此人正是馆主暮夕,与他相临而坐,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我近视三百度也知道他的白衫面料上乘,长象更是俊朗挺拔,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荷包里有不少现金的主。
恩,不错,以后可以把药价报高些,多讹他几两银子。
“这么晚把云大夫请来真是打扰了。”
“馆主客气了,我是个大夫,当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
“这么说,做大夫也不容易了 。”暮夕笑了笑。
“是啊!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我活了二十几年才知道,还是娘肚子里比较好混。”
“云大夫说笑了。”
几杯热茶下肚,在他的闲聊带提问下,我把祖宗十八辈儿的档案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可他仍是悠哉喝茶,一点都没有要照顾我生意的苗头。
“馆主今天找我来是为了品茶呢!还是有......”
“你叫我暮夕就好了,叫馆主显得生分.”
“恩.”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既然没银子赚那当然也不能闲着,水果点心吃了好多,可以维持到明天晚上了,现在物价这么贵,省一顿是一顿嘛!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暮夕仍是稳如泰山,既然老板不动,那我也没必要抄那份闲心,仍然不着痕迹的吃着点心,努力,加油,在多几口就可以管到后天了。
楼下动静越来越大,听声音是有人借酒闹事,还砸了东西,暮夕终于准备有所行动了,楼下摆设一看就不便宜,砸坏了谁赔?
“这位客官且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暮夕几句轻描淡写的劝架,却让楼下客人越发是生气。我跟在他身后也想捡个便宜,看等会出手能不能捡个伤残人士把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的饭钱赚回来。
“你们这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面黄肌瘦,没一个我家老爷看得上眼的,老子看你还是早些关门好了。”
听听,嫌他们面黄肌瘦,开玩笑,滚瓜溜圆的在猪圈里,干嘛上这儿来。楼下已经被他们砸的差不多,刚才还满满的客人现在也全都跑了。看来暮夕今天损失不少啊
“客官如若不满意,我在找几个姿色上乘的伺候您就是了。”
“你.......”彪行大汉正准备在说些什么,却象受到什么暗示般闭了狗嘴,立刻退后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猴瘦猴瘦的从大汉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架势,他才是来嫖的正主,自己都长成这样,还嫌人家面黄肌瘦。
诶!这个人好面熟,不是脊梁城的太守吗?方八斤给我办户籍的时候我远远看到过。
“本太守难得有心情出来体察一下民情,却被你搞得这么扫兴,你说说看,要怎样补偿本太守?”说完那双肚脐眼还直溜溜看着暮夕发愣,但很快,我发现还是我比较对他的胃口,因为........
“这位公子好面熟,诶!这不是云大夫吗?怎么也沦落到这里了,来来来,让太守好好疼爱你一番。”
我的天啊,这真的是一城太守吗?没教养,没素质,没文化,没......总之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处就是了,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地痞流氓嘛!一想到我的税钱全都交给他,我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原来是太守大人呐!真是招呼不周,云大夫是我今天请来的客人,并不是馆内的小官,还请太守大人另择良伴,若实在没有中意的,那也没办法。”暮夕挡在我前面护着我,不卑不亢对付着猴子太,一点都不给太守面子,真是条汉子,我用眼神支持你哦!
“多少钱,出个价,本太守有的是银子。”
是啊,都是纳税人的银子。
“没听见我家老爷说吗?咱们有的是银子,开个价,别在那扭扭捏捏的,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啊哈哈哈哈~~~!”说完后一阵哄笑,震的我耳朵发麻。
真讨厌,怎么会有这种人,都跟他说了我不是伶官,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出价,没听到暮夕说还是怎么,真想冲过去把他狂扁一顿。
“不陪本太守过夜也行,唱首曲吧!说不定唱得本太守高兴了,打赏的银子自然少不了。”
“抱歉,无论是怎样有爱心的良民,在听完我唱歌之后,多少都会有点报复社会的冲动,所以我一直以为城门口那个要饭的乞丐才可能成为我的知音,因为他是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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