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应到底去做了什么我也没心情多问,重要的是他现在平平安安的和我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桌上也没什么好菜,但年三十的饺子是一定不能少的,还有一壶搀酒的水,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饺子馅是白菜的,白菜象征着百财!还有一盘莲菜,象征着连年发财!最后是一盘只能看不能吃的炸鱼,象征着年年有余!这些都是是冷了热,热了冷,所以颜色和味道都不怎么入口。
虽然对于年夜饭来说,一切都太过于简陋,但小应吃得很热闹,不过不知道他是花钱太放肆心虚还是真的饿了,只顾埋头猛吃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屋里的角落里堆满了小应买回来,可能我们这辈子都用不着的东西,阳伞一把,还是大红色女人专用款;禽兽面具若干,一看就是智商发育不健全人士专用;另加做工精细,造型别致的大竹筐一个,可惜那个竹筐的造型一看就是女人用来背孩子的,最后,一块一人多高的不知道什么毛的地毯让我彻底倒下了,我哪辈子需要用地毯了,天啊!我能怎么办?这就是小应出去给办的年货!
远远听到一声爆竹开花的声响,虽然微弱,但听得很清晰,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应:
“小应,新年快乐!”说完,从衣襟里掏出一封已经被捂热的红包勾着他的眼睛,左右晃动。
可怜的小应有点不太相信在花了我这么多钱后我还能对着他笑,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在确认在他眼前晃动的是个红包而不是个幻觉后,一把抓过红包开心的叫起来。
“螃蟹,你怎么突然大方了,是给我的么?真的是给我的么?我还是头一次收到红包,哈哈哈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收到压岁钱啊~~~!诶!为什么是空的?”小应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接着又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干脆将红包开口朝下,在桌子上叩了半天,摇头晃脑的指望着能有什么金属物从里面掉出来。
“螃蟹,怎么什么都没有?”
“今天给你买年货的钱还剩多少?”一边扒饭一边问道。
小应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终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生锈的铜板,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冷笑一声,放下碗筷,将这一文钱装到了小应的那个红包里,冲他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压岁钱!”
“啊~~~!什么?就一文钱,小气螃蟹,我不管,我要!我要......”
小应吵吵嚷嚷不肯罢休,拽着我的衣服非要重来一遍,呵呵,对嘛!过年就是应该热热闹闹的才对!那满碗满盘幸福的感觉,就像春天的艳阳一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就这样,除夕之夜在小应生机勃勃的聒噪中度过了
大年初一头一天,小应还为了昨天的压岁钱事件给我耍赖不肯起来,可是我的心情可是好的很啊,一大早就在打扫院子。
扫着扫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做工讲究的黑色高靴,抬头一看,呀呵!竟然还有人来给我拜年。
来人一身黑色连身棉袍看到我起手一躬:“敢问您可是云文云大夫?”。
很奇怪,我在京城又没熟人,可是从他恭敬的态度和他的打扮,多半是哪户人家的家奴又或者是护院,黑衣身后还跟着几名和他同样穿着的男子,每个手上全都托着浅红和大红色的礼盒。真是!大过年的穿得如此晦气,一看就是群倒霉孩子!
冲他点点头,确认身份后来人立刻笑逐颜开,一挥手,那些托着礼品的全都上前一步走,将礼品推在了我面前。
“这是我主人一点小小的心意,我主人请云大夫今晚赏脸到府下吃顿便饭!希望云大夫能务必……”
听他继续说着客套话,接过请柬一看,落款竟是暮夕的名字。没想到一个开伶馆的出手还真大方,所以说自古以来做皮肉生意是最赚钱的。
“好,我知道了!”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可那帮人却会错了意,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把这些东西拿走!”虽然我这人爱钱,可我爱的是我自己的钱,暮夕和仙羡是一路的,他们都在怀疑小应是抢劫朝廷银饷的劫犯,所以我更不能收暮夕的东西,万一点钱点顺手了,一不留神把小应给点出去就不好了嘛!
“云大夫!我主人说这是过节的一点小意思,让您……”
“请柬我已经收了,至于这些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云文承受不起,若你主人要责难你,我定当向他解释,时候不早你们也快回去过年吧!不送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不理会那帮继续塄在院子里的黑衣人。
靠在门板上静心细想,昨天真犯了个大错,我怎么把地址给告诉暮夕了呢?万一他们报告官府将小应抓起来,那我该怎么办,越想越慌,连忙将床上蒙头蠕动的小应一巴掌拍起来,急切切的冲他小声说道:
“小应,别睡了,暮夕已经知道我们住这儿了。你快去找个地方躲躲!”一边着一边慌忙火急给小应收拾东西,得让他换个地方才好。
“你慌什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呵呵,我属猫的,九条命呢!”小应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把自己锅得像春卷似的在我身后一跳一跳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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