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你想不想我?”小应动手帮我一件一件地穿衣,将里里外外弄得整整齐齐后仔细端详了又端详,看了有看,瞧了又瞧。
“螃蟹,你瘦了,怎么小气到连自己的饭钱都省了?”说完这才凑进我的脸,重重地亲吻起来。
“小应,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喉咙里不争气的哽咽着,还没等我把话问完眼泪就掉了下来。紧紧搂着小应,埋在他颈窝里贪婪呼吸着专属于他的味道。
听到外面有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是沈瑞文,他去书院了。
“螃蟹,你是不是该去书房了?”小应抱着我实在太舒服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
“没事,让我在抱一会儿!”
“你还是快去吧,那老头进来身体不太好,老是让我陪他,我是趁他睡着偷跑出来的,现在我估计他也快醒了,这倒霉的皇宫,我才抱了你多大会儿就要走,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螃蟹!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但不知为什么见到你就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小应,我不想去太医院了,你留下多陪陪我行吗?”
“螃蟹,我也想啊!你放心,今晚给我留窗户,其实昨晚我就想来的,我给老头子下了一副蒙汗药,可那老头竟越吃越精神,今晚我给他炖汤,里面除了蒙汗药老子什么都不放,我就不信他不趴下。所以,螃蟹你今晚一定要等我哦!”
怎么觉得背心有点湿啊,要我有这样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把他掐死。
一阵缠绵悱恻,惊心动魄,鬼哭神嚎的热吻之后,小应终于放开我,让我带着红肿的双唇去了太医院。
一到书院发现已经坐满了青衣考生,顺着墙根偷偷摸摸的坐到自己座位上。屁股还没沾上椅子,太医院的主事方老太医就来了,是个穿着红色官衣,面相看上去苦大仇深的一瘦小老头,但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
原来今天才是新生报道的第一天,那我昨天根本就不算迟到。方老太医亢奋的喷着口水,按照惯例先是新生介绍,而我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新生就三个,我,沈绪,沈瑞文。而他们两个竟然是本家,也就是远房表亲。好嘛!我落单了。而其他落坐的,竟然都是这些年留级的。对于这些剩下的考生,朝廷给他们三次重考的机会,若三次都考不过,那就只有回家,该调戏妇女的调戏妇女,该吃喝玩乐的吃喝玩乐,反正都是些官宦子弟,也不在乎太医每月这十几两月钱的银饷。
书院一片寂静,沈绪起身一拱手,率先报起了家谱。
“晚生太医院储生沈绪。曾祖父是前朝户部侍郎从一品下,曾祖母受朝廷亲封疆宁夫人;祖父为前朝礼部侍郎从二品上,祖母乃前朝万乐公主;家父现任兵部侍郎从二品上,家母受封一品夫人,晚辈不才,至今仍无功名在身。”
接下来是沈瑞文,他们两个大同小异,都是世代为官的人家。最后,大家终于找到了角落里的最后一个新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我。
慢慢起身,歪着脑袋憋了半天,决定照实说:“我父亲是个文艺工作者,母亲是普通家庭主妇,爷爷是贫下中农,奶奶是居委会的计划生育协管员,我爷爷的爷爷和奶奶的奶奶,是...是...”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说辞:“是成了亲的吧!”
一片哄笑中我自行坐下,虽然有些人根本就没听明白我所说的那几种职业,但他们还是能充分理解,我是个草根得不能在草根的草根根。
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大家都是非常看重家世地位的。可是人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从来没有经历过世间的磨练,在处理一些事情和应变方面还不如象我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的贫家小孩,当他们家族败落的时候,这些连一技之长的少爷小姐们要如何立命?说不定到那时连我都不如呢!
混混厄厄的过了一天,到了晚上,等了小应一整晚也没看到他人影,我估计他不是把他父皇给药死了就是他父皇对蒙汗药越吃越顺口,越吃越HAPPY。
第二天,小应还是没来。
第三天,小应依然没来。
第四天,小应仍旧没来。
第五天,哎~~!我不想说了。
太医院的日子并不向我想像中的那么自在,每天太医只教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靠自己看书籍,也曾问过和我同住的沈瑞文,课时这么少到时怎么能通过考试,却被他随手扔来的一本砖头厚的医典给打发回来。说是只要把里面的内容倒背入流,通过考核决没问题。
我知道太医院的一些考生看不起我这个布衣市井出身,但好在我皮相不讨人厌,多少还是有人愿意和我结交的,而我也由他们口中知道沈瑞文没有骗我,因为那些去年,前年,前前年剩下的考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一大本比文言文还要拗口难懂的砖头,要背下来谈何容易,我学的又是西医,年纪一大把了还要重新修中医,早今日,何必当初,不就是图着学西医奖学金比较好拿么!
看着手中的医书,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我发誓要通过考试,为了那每个月固定的收入,也为了能留在小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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