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羡抬高我的头, 将被我吐满秽物的枕头一下抽掉扔在软塌下面, 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吐是什么想我早上什么都没吃, 那吐的应该是昨晚吃的混沌吧!
担心自己这副摸样被别人看到, 小声哀求他把衣服还给我。他也很体贴, 不断把衣服还给了我,还扶起我的身体靠在他胸口上, 动作轻缓的帮我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感受着他此时散发出的温柔气息, 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待我如此温柔体贴的人,每晚会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太医院的方老太医按着我脉门探了老半天后皱了皱眉头, 既不敢看我, 更不敢看站在他身后的太子。仙羡给了拉上条薄毯,转身便走到屏风外离我很远的柱子旁站着。给我诊脉的方老太医也紧跟着他出去。刚才被仙羡折腾的够呛, 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了什么, 还没来及把眼睛合上, 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在醒来已身在仙羡的寝宫里, 被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告知,没有太子的命令我不得离开寝宫半步。无奈地重新躺回到床上,想不到我也遭到和皇上同样的待遇竟然被软禁,那我是不是该小小的荣幸一下呢!
这几天仙羡都没有对我做出越矩的行为, 每天还带我去花房看他如何照顾兰花。外面的太阳正是灿烂, 捧杯温茶坐在树阴下看着一旁正为兰花盆里添加花肥的仙羡, 实在不明白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为何非要亲力亲为。
仙羡回过头看我正看他发呆, 擦把汗冲我笑着说道“又有几株兰花要开了, 等开好了我再送你!”
“不用了, 我平生最恨攀枝折朵之人。”抿口茶水,心不在焉的应着。
仙羡听了倒也不恼,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在清水里洗了洗,走到我跟前扶我膝盖蹲下,“为何!想听你说。”
说完在我旁边坐下,将我捧在手中的温茶拿过去慢慢喝下。看他喉结上下流畅滑动,早知他会喝,就该下点料了。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你跟我说话,我有什么时候不高兴过!”
既然如此,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凡花一年只开得一度,四时中只占得一时,一时中又占得数日。它熬过了三时的冷淡,才讨得这数日的风光。看他随风而舞,迎人而笑,如人正当得意之境,忽被摧残,巴此数日甚难,一朝折损甚易,花若能言,岂不嗟叹!况就此数日间,先犹含蕊,后复零残。盛开之时,更无多了。又有蝶攒蜂采,于心何忍!且说此花自芽生根,自根生本,强者为干,弱着为枝,一干一枝,不知养了多少年月。及候至花开,供人清玩,有何不美,定要折他!花一离枝,再不能上枝;枝一去干,再不能附干;如人死不可复生,刑不可复赎。花若能言,岂不悲泣!又想他折花的,不过择其巧干,爱其繁枝,插之瓶中,置之席上,或供宾客片时侑酒之欢,或助婢妾一日梳妆之饰,不思客觞可饱玩于花下,闺妆可借巧于人工。手中折了一枝,树上就少了一枝。今年伐了此干,明年便少了此干。何如延期性命,年年岁岁,玩之无穷乎?还有未开之蕊,随花而去,此蕊竟槁灭枝头,与人之童夭何异?又有原非爱玩,趁兴攀折;既折之后,拣择好歹,逢人取讨,即便与之,或随路弃掷,略不顾惜;如人横祸枉死,无处伸冤。花若能言,岂不痛恨!”
仙羡听完,他平静的点点头,看他没有我预料中的那样露出领悟的表情,多少有点失望。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一直到暮色降临也没有再说话。
吃完晚饭,香香甜甜躺在床上,洗过澡的身子舒服得软绵绵的。仙羡侧窝在身后一只手搭在我腰上老老实实地睡着。外面的世界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偶尔会有凉爽的微风穿过寝宫经过床上的两人,好舒服的夜晚,要是能这样一觉到天亮该多好!
“云文,你身体还好吗?”
想都不想就回答他,“还是想吐!”
“我在下面让你抱,可以吗?”话还没说完,热乎湿软的舌头有力的舔上了我的脖子,搭在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的把我往身后的怀里拉。身体和他贴在一起才发现,原来他那里早就硬了,只是一直强忍着没行动罢了。
挪着身体与他拉开距离,其实只想离他那里越远越好。觉得他说话有些好笑,我既对他的身体没兴趣也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抱歉,我不想抱你!”
“为什么?”说着,火热的身体再次贴上我,半撑起身子一口咬上肩上。
“不为什么。”
遭到拒绝后的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强来,而是异常温柔的从后面抱住我,冲我耳朵边小声说着:
“抚养仙应长大的那几人我全都遣到了外域,虽废掉了他们的武功但还是留了条命,不管怎样,他们还是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吗!这次是看你的面子,虽然你心里没有我,但我还是不想被你讨厌。”
“那小应呢!他可是你亲弟弟。”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你提醒,父皇藏在枕头下的诏书我早看过,无论仙应犯了什么错我都要饶他,云文!你告诉我,仙应到底有什么好,那个毫无才能的人为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我比他差在哪里了?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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