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吓,肖琴已经没法再睡了只能起来跟着苏三和暮云平寻找毓嵬。
三个人先是上了三楼阁楼,暮云平打开门,阁楼里口无一人,苏三走到阁楼窗口,推开窗子向下看了看道:“果然,应该是从这里将人偶吊下去的,这个窗户正对着我们住的房间。”
暮云平眉头紧皱,脸绷得紧紧的。
苏三道:“暮先生,你已经猜到方才是谁在这里吧?”
暮云平犹豫一下道:“我们小时候是很喜欢在在竹篮子上吊东西下午玩,但是山鬼,他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吓唬人呢?”
肖琴这时听出来了,喊道:“不会吧,他吓唬我?”
苏三道:“他可能并没想到去吓唬谁,也许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呢?“
“啊?难道他梦游?”肖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先找到他在说。”
二楼没有。
于是三个人又来到一楼。
暮云平竖起手指做了噤声的动作:“好像有人打呼噜!”
苏三仔细一听,果然,是有人打呼噜。
暮云平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呼噜声很大了。
暮云平很是恼火,啪地打开灯。
毓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苏三走到床边,低声喊道:“山鬼,你醒醒,醒醒。”
“啊啊啊!”肖琴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苏三回头问:“你发什么疯?”
肖琴指着另一张床道:“他们俩睡同一个房间!”
暮云平闻言不屑地道:“睡一个房间有什么奇怪,我们还睡过一张床呢。”
“你们!你们……”
肖琴指着暮云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
是他是漂亮不是英俊也不是潇洒,是漂亮!黑而亮的眼睛,湿漉漉显得很无辜,睫毛长长的,像两排扇子,皮肤白皙,整个人完美的就像……二楼那个房间里的人偶。
肖琴脑子里忽然涌入一个可怕的比喻,她急忙摇摇头,想努力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毓嵬睁开眼睛,被围在他床头的三个人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委委屈屈地撇嘴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没人注意看你,快点起来,你都做了什么?”
苏三干净利落地伸手将他拉起来。
“干嘛啊,人家睡的正香呢。”
毓嵬又要躺下耍赖。
暮云平忧心忡忡地说:“山鬼,你清醒一点,你……你刚才可能梦游了,还做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诡异?”
毓嵬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别价,你们甭想吓唬我。”
他正困着,又要往下躺。
暮云平急了,伸手掐了他一把,毓嵬疼的一激灵:“唉,疼疼疼!这脸是肉长的,你干嘛!”
毓嵬彻底清醒了,听苏三和暮云平讲完事情大概,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个劲说不能,绝对不能,我干嘛大半夜出去吓人啊。吃饱了撑的!
“我忽悠一下醒来,看你不在床上了,就出门去找你,这时遇到了苏小姐,接着听到了肖小姐尖叫,那你说那时候你去干嘛了?”暮云平问道。
毓嵬拍拍后脑勺道:“我出去了?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明明是一直躺在这睡觉的。”
暮云平仔细想了想,忽然蹲下身子去拽毓嵬的睡裤,原来毓嵬睡觉前换上了暮云平的睡衣和睡裤的。
肖琴首先喊道:“天呐,你想做什么?”
毓嵬则躲闪道:“干嘛干嘛,耍光棍啊你!”
暮云平用力在他膝盖处擦了擦道:“苏小姐你看,这里还有蜘蛛丝呢!“
说着将手里捏着的蜘蛛丝给苏三展示。
苏三也一把拎着毓嵬的手道:“有个人特别喜欢檀香,自己一身的檀香味,手上都洗不净的檀香味,恐怕指甲都是檀香味的,你再闻闻这个,是什么味的?”
说着将那个齐肩黑发的人偶塞到毓嵬鼻子底下。、
毓嵬差一点亲到这娃娃脸上,一想到肖琴说这人偶的脸皮是人皮做的,毓嵬干呕一声,捂着鼻子道:“谁能闻到什么檀香味啊,这玩意离我远点。”
“我,我能闻到,你也清楚我鼻子是非常敏感的,这人偶上有你身上的檀香味。”
“那是因为我今天掐她的脸了。”
毓嵬解释道。
“那绳子上呢?”苏三指着人偶头上系着的细麻绳问。
“你今天也在三楼阁楼堆放杂物的地方出现了吗?这麻绳上也是檀香味。”
“我的天呐!”毓嵬抱住自己的脑袋,往床上颓然一坐,“我从来没有梦游过,难道真是我做的?可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对呀,毓嵬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梦游,还会拎着那人偶吓人呢?
苏三问:“你可曾做了噩梦?”
毓嵬摇摇头道:“不算噩梦吧,梦到这个人偶了到时,挂在我前面晃啊晃啊,这也很正常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咱们这一下午都在和这玩意彪着劲儿,梦见了也不足为奇。”暮云平喊道:“我过去也总做这样的梦,那个人偶在我面前晃动,醒来就觉得很疲惫,很累,难道……难道我也曾经梦游吗?”
苏三点点头:“很有可能。”
肖琴则发挥她医生的优势,走到毓嵬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毓嵬往后一躲,接着诶呦一声。肖琴急忙问道:“怎么了?”
毓嵬愁眉苦脸咧着嘴道:“我后背有点疼!”
苏三一把将他拉着转过身去,灯光下却见他后背有一处地方渗出血迹。
这是盛夏,他穿的单睡衣,血迹很是明显。苏三说:“脱掉睡衣。”
毓嵬犹豫一下,脱掉了睡衣光着膀子,苏三接过睡衣,对着灯光一看道:“这里有个小孔,像是……被钉子刮了一下。”
肖琴看的很明白,毓嵬后背有一处小小的伤口。
肖琴凑近了,伸手抚上他的后背,毓嵬浑身一抖,肖琴道:“老实点,我是法医。”
这话听在毓嵬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肖琴仔细观察过说道:“的确像是被钉子扎了一下,哦,这就是说明你刚才的确不在这里睡觉,这伤口还是新鲜的。”
苏三点点头:“这就是你梦游的证据啊。”
毓嵬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了我怎么会梦游呢,而且梦游时还会去做那么奇怪的事情,真是吃饱了撑的。”吃饱了撑的!
这话提醒了苏三,她想了想道:“今晚的晚饭,只有一样东西是我和肖琴都没有吃,还有暮先生,好像今天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点,而你却吃了整整两小碗!”
肖琴惊呼:“对,那个鸡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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