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岳掌门既然功力低下,那想来杀的人比我还多,惭愧惭愧,在下跟岳掌门一比,还是略有不如。”
既然杀人影响武功修炼,那你武功低下,杀的人必然是比我多。
岳不群知道景舟话的意思,听到他的嘲讽,尽管心里闷气,但更震惊眼前这少年能识破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只说了一句“岳某”,这人便推断出他乃华山掌门。
这份心思可着实让岳不群吃惊不少。
岳不群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脸暖意,笑道:“少侠天资过人,剑法高明,才智更是不凡,若是有时间,可来我华山一躺,岳某定当好生招待一番,也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见见,什么叫作少年英豪!那几个浑小子往日里练了几手剑法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二,赶紧给公子将这里清理下,再重上一壶酒!”
岳不群面皮抽动,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少侠可知那仙鹤手陆柏?此人乃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二太保,一双掌力雄浑无比,天下豪杰少有人能比肩。”
“他陆柏厉不厉害与我何干?”
十三太保中的别人景舟或许不清楚,但是对于陆柏这个倒霉蛋,他倒是熟悉的很。
但凡和陆柏牵扯上的事,不论是协助剑宗弟子复出,还是组织黑道高手围攻华山人马,便没有一件成功的。
至于岳不群提及此人,也不过是想让他和嵩山派斗个两败俱伤罢了。
压下心中蹭蹭上蹿的火气,岳不群朝景舟一拱手,道了一声别,走了出去。
这少年说话着实让他动气,若是再多待片刻,岳不群都怕自己忍不住要拔剑。
只是今日事不可为,想要这剑谱,恐怕还得多加谋划。
等岳不群不见了人影,景舟才幽幽道:“这华山我自是要去的,毕竟还有不少剑法在等着我呢。”
岳不群这人,处处谋划算计,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虚伪也好,计谋也罢,都起不到半点作用。
“记得原着中黄中公有一门无形剑气的武功,此功法用来对付宵小再好不过。看来这段时间得去洛阳找任盈盈学一下琴。”
景舟心中更是想道:“以后遇到人多,把琴摆出,以内力杀人,一曲终,万骨枯。”
人多,在高深的音功面前也站不住片刻。
就像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欧阳克即便是布下漫山遍野的蛇阵,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其实学琴并非要找任盈盈,要知道,自琴有了以来,成名大家几乎无一是女子。
或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不少,但却无一大家。不过景舟却不想整天对着白胡子老头,跟老头学琴哪比得上跟美人儿学琴?
美的东西,纵然不是自己的,但能看到,心里也会格外舒畅。
就着满地的血饮了两壶酒,吃了两碟菜,景舟方才下楼。
从怀里摸出一大块银子扔给掌柜的,这才出门而去,扬声道:
“白玉谁家郎,一夜入洛阳。看花东陌上,惊惹那红娘。”
掌柜的先是一惊,拿过那一大块银子细心掂量了一下,脸上才有了笑意。
亲爹啊,这块银子完全是意外之财啊!
本来他以为今天又得跟往常一样遭无妄之灾,毕竟江湖中人,动手杀人乃是家常便饭。别说打碎了一些桌椅,便是再进一步又能如何?
武功低些的还好,碰到像那年轻公子那样身手高明的,他们只能干挨着。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掌柜的抚须长叹:“好诗好诗!少侠不但文采非凡,更是好人啊!”
“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还骂道:‘他娘的,又是哪家的小王八犊子吗?’”
“你小子懂个屁!还不赶快去收拾桌子!”
华山正气堂
此乃掌门所在的大殿,剑气之争以前,这个大殿上的匾上所写本是剑气冲霄,后来气宗掌了权,便将剑气冲霄改成了正气堂。
此时大殿内岳不群召集了一众弟子,从那客栈回来后,岳不群觉得这江湖怕是要起风了,自己这几个弟子,还是多嘱咐一些的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死于撕杀。
此时的岳不群,还没有练过辟邪剑谱,虽说有心机,但是对自己的弟子是十分上心的,这些弟子,都是华山的未来。
自剑气之争后,华山派不但没有高手坐镇,更是连日常开销的银钱都十分紧促,每一个弟子,都是岳不群花了大心思培养起来的,若是一个意外折在外面,怕是叫他心痛不已。
令狐冲是大师兄,首先出言道:“不知师傅召集弟子等人是为何事?”
上一次,华山一众弟子聚在正气堂,还是祭拜祖师的时候。
岳不群扫了一眼令狐冲,冷“哼”了一声,吓得令狐冲立刻软了起来。
昨夜他喝了一宿的酒,现在身上酒气还没散,此时被岳不群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岳不群对令狐冲期望及高,把他当作华山下一任掌门来培养,只是这弟子虽然资质高,却心性不定,哪怕是练功,也是以招式偏多。
不然以他的天资,怎么会只有修炼出这么点内力!
以前他还觉得令狐冲资质甚佳,可自打见到景舟后,他在看令狐冲便愈来愈不顺眼了。
“最近江湖上怕是要起风浪了,这辟邪剑谱出世,成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更是有魔教妖人修炼有,尔等近日待在山上好好练功,不许私自下山,不然被为师发现,打断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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