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传来。
黑影闪动,约有数百人。
为首一人头发挺翘,身着灰衣,胸前佩有七珠,身后几根火把高举,将他一张阴沉至极的脸照的泛起红光。
田勐目光如鹰,阴鸳沉勐,盯着前方模湖的几道身影。
此时逢神农令出世,关系农家侠魁的归属,不由得叫田勐多想,这林中的打斗,极大可能与朱家那老不死的有干系!
想到此处,田勐冷哼一声,今日别管是不是朱家那老不死的人,既然敢来他烈山堂的地盘闹事,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惊鲵!”
田勐带着一众农家弟子又往前大步行了一段,看到那身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一声惊呼。
一样的装着,一样的面具。只是这衣服的主人,已经死去多年。
大惊之余田勐又大怒,惊鲵死后,这一身衣着,放眼天下,也就只有田言才有。
他虽猜出来了戴面具的人是田言,此时却不好揭露田言的身份,压下心头怒火,田勐避开田言,看向景舟三人。
三副陌生的面孔,不是农家之人。
田勐喊道:“诸位是何方朋友?来我烈山堂的地盘闹事,是不是有些过分!”
大司命轻呵一声,“将死之人,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畜生,今日便拿你的头祭奠娘亲!”田言牙齿咬的作响。
“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们自己找死,我烈山堂就送你们一程!”田勐原本压下的怒火顿时又燃了起来,整个人暴躁如雷,怒不可遏。他冷冷看了一眼田言,暴呵一声:“布阵!”
田言这养不熟的杂种既然对他动了杀心,如此也不能留了!
田言看向景舟:“替我杀了这畜生,我就给你盒子!以你的实力,一定能杀了他!”
田言的话叫田勐没缘由的一阵紧张。惊鲵剑上忽然腾起刺目蓝光,从眼前那年轻人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气息。那股气息他数年前在加入罗网时,曾在赵高身上感受到过。
“希望魏大小姐说话算话。”景舟手握在剑柄之上,他每将惊鲵剑拔出一分,剑鸣声便响一分。剑出一尺,剑吟便震人心魄,直冲天际。
剑拔得很缓,缓到田勐能看到他拔剑的动作,又似很快,快到叫他来不及思考,惊鲵剑已经出鞘。
“逃!”
田勐心中刚出现这个念头,眼前便蓝光爆闪。
下一刻整片天地瞬间被染成蓝色,如瀑得剑气横贯天地。
田勐大惊失色,急忙举剑挡在身前,只听一声脆响,蓝芒生生将田勐手中的长剑斩为两段,去势不减,将田勐从头到脚,斩为两半,之后那剑气几乎没有停歇,如切瓜砍菜,朝前直冲而去。
鲜血漫天,内脏四洒。
霎时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嘶…”
田勐身后的一众农家弟子目瞪口呆,竟是怔在原地,如同失魂一般。
“哐”
景舟将惊鲵剑收回剑鞘,将剑还给了田言,“这些人你是打算都杀了还是留他们一条活路?”
“都杀了!”
田言狠声回了一句,人已经冲到一众惊惶的农家弟子中。
景舟点点头,对大司命吩咐道:“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那就都杀了。”
大司命人影闪动,腾飞而起,眨眼间林中便涌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骷髅,朝着一众农家弟子席卷而去。
一个个血色骷髅如同夺命恶鬼,在月色下肆意横行。
污血飘飞,惨叫四起。
“鬼啊!
”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
”
凄厉的惨叫持续了一会儿,整片竹林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地上一块块碎肉夹杂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
田言杀死最后一人,来到田勐被噼成两半的尸身前,狠狠斩下一剑,将那半截脸从脖子上削了下来。
一剑斩完,田言又是数剑,不一会儿,田勐的尸身便碎了一地,只有两块半截的头颅,还能分辨出此人乃是农家烈山堂的堂主。
景舟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司命少司命则是看的好奇。
下一刻,田言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身上散出一股无助的气息。
哭声一直持续了半刻钟,田言从地上起身,摸去眼角泪痕,又恢复了之前那冰冷冷的样子。
“难不成田勐这家伙真的在惊鲵分娩之际出手暗算,又或者在田言幼小的时候玷污过她?”
景舟心头正疑惑,田言对田勐的恨意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便听田言咬牙切齿道:“这畜生,就是一色中饿鬼!”
景舟抬起头,再看向田言时多了几分怜悯,便是大司命对田言的敌意也少了一分。
田言道:“当初母亲被罗网杀手追杀,田勐见色起意,出手相助。后来田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以我性命相邀,让母亲嫁给他。”
“只是田勐,是人渣,母亲嫁给他后,田勐变本加厉,索求无度,即便是母亲身怀六甲,他依旧胁迫她行那荒唐之事,最后母亲分娩时,生下来的却是死婴,也因此大伤了元气。”
“原来是这样”,景舟轻叹一声。
此时困扰在他心头许久的谜团才被解开。
既然是死婴,那天赐杀死田勐之事便好解释了。
田赐与田勐并没有血缘关系,田赐杀了田勐,也就不算嗜父。
景舟神情突然变得丰富起来,心道:“难道自己一语中的,田赐这小胖子,真的是玄翦的骨肉?”
这些年,百鸟一直在探查玄翦的孩子,一连找了数个疑似是玄翦孩子的人,只是滴血认亲后,血滴却不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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