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于晨学着,玩着,越打越熟练,也稍微有点入门了,起初都打不准球,慢慢地可以让球按照自己思路的方向去了,当然准头还差很远。
“休息会吧,光看的时侯感觉没什么,打起来也挺累的,不停的溜达,弓腰。”美东感觉有些累了。
“行,慢慢就熟练了,你们主要还没掌握要领,动作有些变形,所以感觉特别累。其实这个台球打起来也确实不轻松,挺锻炼人的。”
于晨又邀请我们回吧台坐下,打开一罐可乐,帮我们每人倒了一杯。
“坐一会出去看看吧?”美东小声跟我说。
“行,玩得也差不多了,该干点活了。”
“于哥,你们这里一般几点开门?”我问于晨。
“上班点都开门,晚上也开,一般我都是下午和晚上在。没事就过来玩吧。”
于晨很和善,话不多,很真诚。
“好的,以后就过来找你了。我们以后也会经常在火车站这儿。”我随口说着。
“哦,在这边还有别的事做?”雨晨也是随口问着。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准备在西边胡同口摆个摊,卖点外烟。”美东抢着说。
“哦,应该能行,这边外地客多,一般出公差的都有钱,可以报销。”于晨点点头。
“不过,也得小心,这边谁都能管,戴上个红袖章就来罚款没收。”于晨提醒我们。
“对,是这样,上次就有几个戴着红袖章的把摆摊的撵的到处跑。”我和美东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小心点,他们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收了,就分了。”于晨点点头说。
“嗯嗯,我们注意点。但要没收我们的可没那么容易,我们可不惯着他们的毛病,大不了打一仗。”我和美东你一言我一语,不服地说。
“不行,不能跟他们动手,他们有时候跟站前派出所联合的。”于晨赶紧阻止我们的这种想法。
“你们别跟他们起冲突,有几个我也熟悉,常来打台球,我也不收他们钱,提我的名,会给我些面子。”于晨又补了句,这句很关键。
我和美东一听,高兴地站起来表示感谢,并告辞。
于晨把我们送出大厅,这才挥手告别。
“再见,欢迎再次光临!”清脆好听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时刚才一进门时遇到的那个眼镜女孩。我也笑了笑,向她挥了挥手,说了声谢谢。
“这个于哥,人确实不错。”出门后美东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是吧?今天这趟海员俱乐部没白来,收获挺大。”我也笑着点点头。
“咱俩得小心点,一样摆一盒就行。其它的装包里,咱俩分开。”美东若有所思地说。
“我先站摊,你拿包远点,有要的我招呼你。”我说。
“勇挑重担啊,行,你先看会儿吧,累了,想歇会了叫我。”美东拍了拍我肩膀。
“好,”说话间到了胡同口,我让美东把提包里的编织袋拿出来给我,香烟又一样拿出来一盒,我摆在编织袋上。
“行了,你走吧,去南边那个俱乐部录像厅门口等我吧,有台阶看得远,能看见我。”我让美东提着包先去边上等我。
“万宝路啦,原装进口的啊,良友,长箭,云斯顿各种外烟啦……”握吆喝开了。
陆续有过来问价,但拿了烟看看又走了。
有诚心问价的,但是可能钱还是不宽裕,能看出犹犹豫豫地,恋恋不舍地走了。
也有寻开心,打发时间的。拿起烟来就问,“这是真的吗?我怎么看着像假的?”
对待这样的,我直接从他手上把烟收回来,然后低声说,“确实是假的,你是行家,别处买真的去吧。”
然后,继续吆喝,不再理他。这样的本来就想找点茬,跟你辩论辩论,消磨一下时间,反正离晚上开车还早。
但我就不给他们这种机会,这些人就像现在网上的“喷子”,你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会找出“喷点”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们。
靠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了第一位客人,开了张。
真买烟的,人家也不啰嗦,问完了价,直接掏钱。因为我的价格是这一片最低的。
买烟的应该是个天津人,穿着深蓝色呢子中山装,操着一口天津话,说起话来像是马三立相声《逗你玩儿》。
他买了四盒万宝路,两盒良友,本来想要一条万宝路,可我们没带那么多,就又买了两盒良友。
我拿着几张大团结朝美东扬着,美东也高兴地跑过来问。
“赶紧的,把万宝路都拿出来,再拿一盒良友。”我忍住内心的欢喜,小声跟美东说。
“哇,你是厉害,逮住一个大户。”美东搂着我的脖子也小声说着。
“嘘!别让人听见,厉害吧?哈哈~没白来吧?”我憋着笑,但笑得合不拢嘴。
我把烟拿了转身走回摊前,递给天津客人。那人拿了烟。左右看看,用手捏了捏,点点头。
“真(zen)烟。”说完,把烟放自己手提包里,要了两张收据走了。
我和美东看他走远了,这才搂在一起大笑着蹦了起来。
“你知道吗?他本来要买一条万宝路,可咱们没带那么多,就又买了两盒良友。”
“哎呀,真可惜了,没想到能碰上大户。”美东惋惜地摇摇头说。
“真有有钱的,有办法报销。”
“嗯,咱见好收吧?我看一会儿那帮带红袖章的也好来了,差不多就傍晚这个点。”美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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