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犬山贺摇摇头,“我们找到了高天原,神留下的东西很可能就在那里,但是现在的蛇歧八家已经不再团结了,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站出来领导我们,陛……”
犬山贺没能说出口,被上杉越抬手止住了:“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你们的陛下了,现在我只是个摆摊卖拉面的。”
他抽掉肩膀上的毛巾,随便坐到椅子上,那破布 围裙的组合并没有将它的气势拉低,反而因为王的气度显得不凡。
“我们聊聊吧,阿贺,”他笑道,“不是作为皇与臣子,也不是作为蛇歧八家的家主,只是作为好久不见的朋友……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
他示意犬山贺坐下。
“……是,陛下。”犬山贺坐到了上杉越的一侧。
“哈哈,看来你这个称呼是改不过来了!”上杉越大笑着拍打着犬山贺的肩膀,也没有再计较这个称呼,“听说,家族找到了新的皇?”
“嗯,”犬山贺点了点头,“是在一个小镇子里找到的,源清雅的丈夫就是那个镇子出身,所以家族认为他可能是源氏的后人。”
“清雅啊……”上杉越点点头,他记得这个源家的女子,不过在印象中,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本身也没有觉醒皇血,身份地位和上杉越是天上地下,所以虽然两人同为内三家,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际。
皇血也会隔代遗传吗?
上杉越不懂这些,他从小在教会学校长大,很少学习相关的知识。
不过既然家族已经确认是皇血,那就应该没错了。
唉,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上杉越突然想到自己,明明自己身负皇血,并且也足够努力,可是直到最后都没有个一儿半女,反而是源家那个不起眼的源清雅生出来了皇血。
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好,自己本来就打算让皇血这种东西在自己这一脉断绝,如果自己的儿子以后和自己是相同的遭遇,上杉越表示自己可受不了。
“这一代其实有两个皇,还有一个血统更高的小姑娘,叫上杉绘梨衣……”
“你说什么!?”上杉越激动起来,“她姓上杉?”
他突然想起圣诞节那天来这里这次吃拉面的两人,一个看上去就是蛇歧八家成员的男人,还有一个和自己老妈有八成相似的女孩。
那难不成是自己的女儿吗?
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后代……也不对,难不成是曾经的某个女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上了吗?
是小千代?小桃香?小花梨?小沙耶?
“上杉绘梨衣……”犬山贺解释道,“其实是大家长橘政宗的女儿,上杉家已经没有成员了,所以大家长给自己的女儿冠以上杉的姓氏,填补蛇歧八家的空缺。”
“橘政宗?”上杉越回想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他是谁?”
“曾经橘家遗落在外的成员,好像还是个日俄混血,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听着犬山贺的解释,上杉越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阿贺,你详细跟我说说,这个橘政宗还有上杉绘梨衣的事情。”
犬山贺面露难色:“陛下,这都是家族的机密,我跟您说起这些已经算是违反族规了。”
确实。
上杉越冷静下来。
他刚才也是有些激动,难以控制自己,毕竟事关自己的后代,那个和自己的母亲有八成相似的女孩……上杉绘梨衣……
不行,自己得查清楚。
“阿贺,你得帮我个忙。”上杉越的手摁在犬山贺的肩膀上,非常郑重。
犬山贺:“当然没问题,别说一个忙,一百个忙都没问题,只要陛下您愿意回到家族……”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诶,别啊,陛下,你听我说啊陛下……”
——
同为外五家的家主,犬山贺在为蛇歧八家的未来而忙碌的时候,另外四个家主也没闲着。
他们正在看一出好戏。
卡车货仓中无数道光柱同时亮起,猛兽咆哮着出闸。
杜卡迪Monster、本田CB400、雅马哈XJR400、铃木IMPULSE400、暴徒400……
这些改装过的重型则用摩托前轮把对方抵在墙上碾压,因为未满十八岁他们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有被顾北灭了一队赤备,但是东京的街头从来都不缺少暴走族。
更不缺少有钱的暴走族。
最不缺少的就是有钱又肆意妄为的暴走族。
这些人里最有钱人家的少年自称“队正”,买来重型货车公用。
货车开到闹市区街头忽然停下,车厢打开,少年们骑着摩托轰着油门跃下,马贼般呼哨,几分钟内劫完一条街上的商铺,驶入街对面等候的另外一辆货车,关门离开。
同样的大货车在东京市区数不胜数,他们迅速地融入了这座繁华的都市,就像小鱼沉入大海。
龙马家的主人非常激赏这支年轻的队伍。
“年轻人的热血如油一样易燃,在这个风气柔靡的时代需要这样暴躁的声音。”
男孩们看见车顶上的凯撒了,他们同声吼叫,从车后座拔出了雪亮的日本刀,他们在头顶挥舞长刀,把油门踩到底,发起了冲锋,他们中有人嘶声高喊着什么。
“你听得懂么?”芬格尔把座头鲸安顿好,然后从大厅里走出来,站到楚子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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