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雪儿笔直看向封心，“问不到真相，你就算真的把他弄死，又能怎么样，真相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一阵咬牙，封心这才微微把手放开。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说会……”厉雪儿几乎推着封心走出门外，又忍不住多嘴说，“别在这种时候乱了方寸，我所认识的封心，不会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
“哦，是吗，原来我在你眼里，从前这么强大……”封心有点意外。
“你先冷静一下吧……”厉雪儿咬紧嘴角，“孙少，你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回头，厉雪儿把门关上，她瞧着惊魂未定的杨主任。
眼角带着泪花，杨主任仿佛真的被吓惨。
“喝点水吧……”厉雪儿递给他一杯水。
杨主任意外的看了看厉雪儿，这才伸手接过，他直接把水喝光！
因为受到惊吓，所有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是不冷静的。
杨主任把一杯水全部喝光，证明，他真的傻了。
“你有家人吗？”根据厉雪儿了解，杨主任在乡下有戚戚，只是后来不怎么来往，而且那些人以为他死了，也不怎么进城，所以问题来了，之前他一直住在哪里。
“……”杨主任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
“之前你住在哪里？”厉雪儿这么问，杨主任却不肯回答。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厉雪儿很有耐心。
杨主任虽然傻了，却不是一点智商都没有。
哪怕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会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所以，杨主任是不想说。
亦或者，是不能说。
“你喜欢吃什么？”厉雪儿抛下一切目的性，从最简单的问题入手。
“大姐姐，你会给我买好吃的吗？”杨主任话音刚落，厉雪儿愣了一下，随后，她点头道，“可以啊，你把喜欢吃的东西，全部报一遍，我明天会来看你。”
“我想吃……”杨主任当真报了一堆食物。
没有任何收货，厉雪儿沮丧的走了出去。
下一个是护士长。
护士长见到杨主任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联系，不过，既然他都傻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和他的过往，反正不会有人知道。
“老杨啊，没想到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好歹我们从前关系也不错……”护士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以后有空的话，我会过来见你的。”
“……”杨主任几乎没有反应，而是抱着牛奶瓶子在喝。
“想不到，你真的傻了……”护士长讽刺一笑，“我下次再来见你。”
“……”杨主任还是不说话。
护士长叹了口气，直接离开。
其后，孙谦昊根本没进去。
反正人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孙谦昊拖着下巴，“我怀疑，是凶手把他害成这样……”
“傻子都知道这点，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厉雪儿烦躁的问。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这点呢……”孙谦昊吐着舌头说。
“不知道就怪了，这个事情，都这么明显了……”厉雪儿蹙了一下眉头，一时间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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