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娟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像一只小蜜蜂般打扫起屋里的卫生来。
特别是把李卫民用过的杯子刷的很干净,还做了一个标记,然后放了起来。
看样子是想等男人下次来,再拿出来用。
对于家里条件一般的她来说,这其实是一种很设施的行为。
因为家里就四个杯子。
楠楠在周家吃完晚饭才被周秉昆给送了回来。
周秉昆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和郑娟聊会儿天,关心关心一下对方。
可郑娟没给他这个机会。
道了一声谢,丝毫没有让周秉昆进屋的意思。
低声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早点休息,周秉昆垂头丧气的转身走了。
两人之间多了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
虽然不宽,但却阻止了他们向彼此走去。
乔春燕是打扫完卫生才走的,她今天要比昨天晚回去一个小时。
对此,曹德宝没说什么。
只是简单聊了两句,夫妻二人各自洗漱睡觉。
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背对背,各怀心事。
照此下去,这段婚姻很快就会结束。
一个觉得没啥可说,一个已经认为没必要挽留。
市招待所。
“要不要出去转转?”
李卫民对正在看书的项南方问道。
“这么晚出去?”
“看看夜景吗?对比一下东北和南方晚上的区别。”
这话一出,项南方来了兴趣。
她和李卫民的缘分始于金陵的夜景。
放下书本,一男一女,往招待所外走去。
沿着外面的街道,缓步前行。
吉市虽说是省会,但它的城市基础设施要比金陵差上许多,路灯的数量非常的有限。
跟京城那就更加没法的比了。
不过每座城市都有它自己独有的魅力,吉市的闪光点很多。
只是等待热爱它的人去发现而已。
此时,夜色刚刚笼罩这座城市。
出来讨生活的人,开始收工,陆陆续续往家赶。
“咦?你看那是什么?黑乎乎的,外表很像梨啊。”
项南方指着一个中年妇人胳膊处挎着的筐,一脸好奇的对李卫民问道。
“那就是梨,是那种冻过的,我吃过一次,口感很好,你要吃吗?”
“甜吗?”
“甜。”
“我要吃。”
李卫民把妇人筐里的冻梨全都买了下来。
“这也太多了吧,咱们吃不完呀?”
“没事,一会儿回招待所给小张他们分一下。”
“你不说,我都快把他们几个忘了。”
冻梨的又凉又甜,特别是天冷的时候食用,感觉更爽。
第一次吃这玩意儿的项南方很快便适应了它的口感。
说来也怪,大部分女人好像天生都喜欢吃凉。
凉饮料,凉水果,还有冰咖啡,冰激凌,全都来者不拒。
同一时间。
太平胡同深处的某个院子。
四五个男子聚在一起小声密谋着做一单大生意。
东北这边山货很多。
现在枪支管辖不严格,很多人家里面都有一支猎枪。
几个人组成一个狩猎队,然后去山里面搞一些稀罕玩意儿,再带到边境,一准能卖个好价钱。
“黑哥,这次咱们家伙带足,肯定能解决掉那头熊瞎子。”
“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子弹有限,咱们得省着点儿用。”
几人这些年在山里弄了不少的好货,钱也搞了不少。
但因为平时总是大手大脚的习惯,导致了大家伙手里也没存多少钱。
每当钱快花完的时候,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再次进山。
这次距离上次进山将近半个月之久。
“黑哥,你听说骆士宾的事吗?”
“知道一点儿,咱们也别想着去找人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家现在是大老板,跟咱们不一样那个女。”
黑哥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掺杂着一丝不屑。
对于骆士宾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对方之前干的那件事,他也知道。
也是因为那件事,黑哥才看不上骆士宾,两人渐行渐远。
几个人定好进山的时间,喝完酒,各自找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以黑哥为首的五人,背着行囊,去了离吉省附近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就在山脚下。
他们要在这里稍微休整一下,借两条猎犬再进山。
“老黑,这次搞到大补的东西,记得给我留一个,钱不是问题。”
一位看上去在村里颇有名望的中年男子,边给老黑他们让烟边说。
“没问题,绝对给你留。”
之前老黑他们搞到野猪会直接处理给当地的村民,换取一些粮票和钱。
那些稍微贵重一点儿,会拿到别处交易。
村里没有能吃下的人。
五个人,五条枪,无论到哪儿都不怂。
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五人重新启程。
沿着一条小道,往深处走去。
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
直到途径一个深潭以后,树木开始茂密起来。
黑哥等人的警惕性也提高了很多。
“汪汪汪.......”
两条猎犬朝一个方向疯狂的叫了起来,爪子不停的刨着地。
一阵响动过后,一道又黑又高的身影,映入黑哥等人的眼帘。
吼——
熊瞎子闻到了人味,瞬间咆哮起来。
它的痛苦记忆被唤醒了。
去年,有一群人抓走了它的孩子。
这些人身上的味道和那些人很像。
在熊瞎子的快速奔跑中,地面好像地震了一般晃动起来。
黑哥等人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狩猎者。
五人很有默契的快速散开。
然后开始朝熊瞎子的腿部射击。
砰砰砰!
连续射击之下,再皮糙肉黑的熊瞎子也抗不住这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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