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莲和婆婆不知道的是之前去过他们家的那个算命先生,并没有离开此地。
而是在隔壁的胡同租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
这人算是一个臀控。
自从第一眼见到潘桂莲,心里就发誓非据为己有不可。
这两年他一直近距离的观察着潘桂莲。
其丈夫的去世,也并不是什么意外,都是他在背后搞得鬼。
也就是现在办案手段不发达,要是搁后世。
不到一天,就让他直接进局子。
视人民为草芥,自诩手段高明的算命先生。
给人算了半辈子命,却忘却了因果报应这四个字。
“这个姓何的坚持时间挺久的,得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算命先生喃喃自语道。
之前一部分觊觎潘桂莲的人,都是被这位叫钱平之的算命先生在暗中给阻拦下来的。
剩下的那部分是被潘桂莲武力给吓退的。
简单的擦洗完身体,潘桂莲穿好衣服,去隔壁邻居家叫两个孩子回来。
“呸,烂货!”
婆婆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道。
这种动作,她已经在潘桂莲背后做过很多次了。
要不是现在还依靠着儿媳养活,婆婆的态度只会更加的恶劣。
两个孩子是潘桂莲能一直忍下去的最大原因。
如果没有孩子牵绊着,凭借潘桂莲的姿色和干活的能力,早就另嫁他人,日子肯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次日。
乔胜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妈,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我上班该迟到了。”
乔胜男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杂乱无章的洗漱。
“慌什么,你爸给你请了半天假,中午吃过饭再去单位就行。”
一听这话,乔胜男先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我爸呢?”
“在书房里看书。”
吃完母亲准备的早餐,乔胜男进了书房。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乔德华放下手中的书本,取下眼镜,一边用棉布擦拭着镜片,一边对坐在对面的女儿问。
“记不清了,一斤往上是有的。”
“下不为例,人家既然不想接受你的邀请,就没必要强压让人接受,这样会让人反感的。”
乔德华让女儿去轧钢厂上班,可不是为了跟李卫民交恶的。
“知道了。”
有些东西是有些人生来就有的。
因为家庭的缘故,乔胜男从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生活也十分的优渥。
再加上她样貌不俗,同龄段的人,几乎对她提出的要求从无拒绝。
这也让她对某些事情习以为常,认为应该就是那样的。
昨天邀请李卫民吃饭,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被同龄人婉拒。
当时她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心里波动,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借用父亲的关系,让很少在厂里露面的厂长邀请杨副厂长和李卫民一同吃饭。
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乔胜男已经想明白昨晚自己的举动是不对的。
李卫民跟她喝酒的时候,口若悬河,夸夸而谈,频频碰杯。
那就是人家在用自己的方法来教训自己。
这次只是喝醉,下次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毕竟李卫民背后可不弱。
工业部的主要领导和市局的部分领导,可都是把其当作自己人的。
不过昨晚那顿酒,乔胜男也不是毫无所获。
首先能够确定的是李卫民是一个报复心极其强烈的人。
其次,这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别忘了,出过酒的乔胜男意识可是清醒了不少。
路上颠的那个难受劲,以及李卫民动作粗暴的把她放在石墩上。
这些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东直门外,第三轧钢厂。
“卫民啊,下次说啥我也不跟你喝酒了,你也太能喝了,我到现在觉得酒还没醒过劲呢。”
杨副厂长揉了揉眉头,一脸难受的跟正在悠哉喝茶的李卫民说道。
“都一样,我也没还缓过来,昨晚我怎么回去的我都不记得了。”李卫民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不对啊,我记得我倒下的时候,你还没事呢,不会是忽悠我吧?”
“我忽悠谁也不会忽悠你啊,伱倒下没多久,我也倒下了,胜男同志实在是太能喝了,我建议啊以后厂里有招待的时候,就让胜男同志去,保准把他们全部喝翻...........”
这厮又开始给乔胜男挖坑了。
“再说吧。”
杨副厂长虽然不知道乔胜男的生分,但昨晚那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身份不简单。
这种人的工作可不能随便安排,要不然容易在无形中得罪人。
“领导,胜男同志是不是乔助理家千金啊?”
李卫民知道杨副厂长在某些方面是很迟钝的,所以有心提醒一下乔胜男的身份。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厂长以前跟乔助理是老同学来着,我真是笨死了。”
杨副厂长拍了下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恍然大悟般说道。
“不对啊,她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跑咱们轧钢厂这个小庙里啊?这里面有事啊......该不会是想来当副厂长的吧?”
过完年,杨副厂长就要正式升任厂长一职。
到时候会空出一个副厂长的位置。
他心里是属意李卫民来当的。
见杨副厂长越想越偏,李卫民也没继续提点对方。
稍微又坐了一会儿,便端着搪瓷缸茶杯回了自己办公室。
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临摹手稿。
而是拿着从紫色福袋里开出的那本八极拳拳谱,认真的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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