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最不想离开的就是京城,有感情啊。
毕竟在那里当过很多年的乞丐。
见过很多的人和事。
这也是他不想在船上营生的原因。
一旦上了船,活动范围会被圈死。
不是你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的。
交给你的事办不好,是要受到很严厉的处罚。
轻则挨打罚钱,重则丢了性命。
哪里有他当古董商人来得痛快。
正是老贺的这个决定。
让其对金大利上面的人没有丝毫的了解。
有时候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你们先回房间吧,一会儿吃饭了喊我。”
听完几名小弟汇报的情况,李卫民没有给出任何意见。
挥了挥手,让几个小弟各自回房。
他和赵大勇低声聊了起来。
现在已经得到了哈市主要领导的帮助。
接下来的工作开展肯定是相当的顺利。
是抓又多又大的鱼,还是抓又小又少的鱼。
得看李卫民的选择。
其实要是他们急着离开的话。
现在就可以照着邵立斌提供的那份名单抓人。
相信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功劳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但是李卫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不抓到那个k先生,会留下遗憾。
现在迷雾外面的一层已经剥开。
是退是进,全凭李卫民做主。
在离开市局回旅馆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
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件事做得更加的完美。
不能让那种残留的力量,犹如韭菜一般。
割一茬,长一茬。
直接连根拔起,不让他们生活在这片广阔的黑土地上。
他们不配。
“老赵,一会儿吃完饭,跟我去拜访一下金大利,人家来咱们这里好几次了,咱们也得表示表示,省得以为咱们不懂礼数。”
“行啊,没问题,带什么礼?”
“随便,主打的是个心意,礼物是否贵重不重要。”
“懂了。”
吃过午饭,稍微休息一下。
嘱咐蔡全无、傻柱等人留守旅馆。
李卫民、赵大勇二人赶在快到晚饭饭点的时候,提着一包花生米、二斤牛肉,登门拜访金大利。
看到他们二人过来,金大利着实有些意外。
目前自己租住的房子地址,只有他和小弟们知道。
除此之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既然李卫民能找上门来,摆明了告诉金大利,我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老金啊,我回到宾馆,听许三说你有事找我,啥事啊?”
大刀阔斧的坐下来,李卫民随手把花生米、牛肉两样吃食,放在了桌子上。
见状,金大利朝一位小弟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马去买酒。
“还是古董的事,我这边船很快就能到位.....”
“放心,不会耽误事,你船到位,我古董自然也到位。”
“敞亮,跟李爷打交道就是痛快。”
等到酒买回来,金大利先把几人面前的酒杯倒满。
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这边在开怀畅饮的时候,另一边,哈市某酒楼包间里。
邵立斌正跟几个有身份的人推杯换盏。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好像白天报纸上登的那个遇袭的人不是他一般。
“邵主任,这次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言语一声,定然竭尽全力。”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跟邵立斌碰了一下杯。
态度相当的热情。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同志。”
要是李卫民在这里,肯定一口吐沫吐在邵立斌脸上。
就你这二五仔,也配张口同志,闭口同志。
说不定,心情不爽之下,一枪打死邵立斌也未尝不可。
宴席结束,邵立斌在众人的相送下,坐进吉普车朝自家方向而去。
“邵主任,好久不见啊。”
快到小洋楼的时候,一直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突然扭头对邵立斌露出了微笑。
看到此人的面目,邵立斌脸色大变。
“您.....您......您怎么来了?”
“最近哈市的风向有些不对,我来稳稳人心。”
“那....那您更不应该来才是,万一出现什么岔子,岂不是......”
“安心,越是这样,我才越应该过来,哈市这边除了你和老金,其他人都没见过我。”
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长久以来操控人心,以及极少失败的经历,让这人早已失去了对脚下这块土地的敬畏心。
一名智者,如果没了敬畏心,是很容易疯癫的。
“住处需要我安排吗?”
“不用了,我住你那里就行。”
“你的随从呢?”
“一会儿你会见到他们的。”
车辆行至小洋楼停下,有两个身形矫健之人,听到汽车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来到院外,先去打开主驾驶的车位。
邵立斌没人管,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
心里也不敢有啥别的想法。
这个人带给他的恐惧是刻进灵魂的,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身边的那两个随从,他也见过。
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说以一抵百有些夸张,以一抵十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个叫李...李玉仁的古董商人,你见过没有?”
“还没有,正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见上一见。”
“也别找机会了,就明天吧,你安排个地方....”
“是。”
邵立斌十分恭敬的退下。
没聊几句,神秘男人似乎有些不太喜欢邵立斌身上的酒味。
摆了摆手,让其休息去。
“小五,见到金大利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跟那个叫李玉仁的古董商喝酒闲聊。”
“老金交朋友还是有一手的,这是他的长处。”
神秘男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不知道是在嘲笑金大利,还是在嘲笑邵立斌。
又或者是在嘲笑着这片黑土地上的芸芸众生。
“明早你去给老金传个信儿.....”
“知道了,先生。”
……..
同一时间。
李卫民、赵大勇离开了金大利的落脚点。
这顿酒喝的时间可不短。
想套的话也没套出来。
金大利属泥鳅的,滑不留手。
回到宾馆,简单洗一下,李卫民倒头就睡。
第二天。
大概八点左右。
一名很瘦弱的少年,给旅馆前台送了一封信。
点明了是给李玉仁先生。
还没睡醒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
“大哥,是我,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屋外传来傻柱的声音。
李卫民从船上起来,迷迷瞪瞪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从傻柱手里拿走信,才把门关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拆开信,第一眼,嗯,字很漂亮。
内容让李卫民有些意外。
没想到邵立斌会约他今天上午喝茶。
想了一下,喊来蔡全无、许大茂二人。
让他们待会儿换身衣服,跟自己出去一趟。
上午十点。
李卫民带着两名小弟,朝哈市最大的茶楼走去。
昨晚那个神秘男人,早已在一个包间里等候多时。
隔壁的那个包间,邵立斌闭目养神,在等李卫民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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