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亲, 谢婉凝的脸一下子红成熟透的苹果。
平日里她洒脱大方惯了, 难得这么娇羞, 叫萧铭修觉得可爱极了, 抱她抱得更紧:“朕知道你不信, 也不敢信, 但咱们日子还长, 慢慢来好不好?”
谢婉凝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萧铭修搂着她坐到床边,低声跟她念叨起来:“你看啊, 如今才是天佑四年,未来还有无数岁月。这两年我们努努力,生一两个娃娃出来, 好叫那些朝臣们闭嘴。”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 引着她不由也跟着畅想起来。
“等孩子们大了,朕就带你出去玩, 咱们走遍大江南北, 好好领略一番大楚的秀丽江山。”
听到这一句, 谢婉凝下意识“嗯”了一声。
萧铭修就笑了:“好, 朕就当你答应了, 就这么说定。”
谢婉凝抿着唇, 嘴角却微微扬起,心里头是越发甜起来。
把人哄高兴了,之后便是水到渠成, 倒也畅快非凡, 等到诸事方歇,谢婉凝已经困得不行,萧铭修还兀自有些兴奋,继续表白:“要不回头朕写一封圣旨给你,承诺以后一直对你好,如何?”
谢婉凝刚要睡着,就被他一句话吓醒了。
“陛下……咱能睡了吗?”
萧铭修:“……”
糟了,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睡吧,”萧铭修拍了拍她的后背,“朕不闹你了,晚安。”
次日,等萧铭修上朝去了,谢婉凝才坐在屋里发起呆来。
谢兰煮了桂圆红枣茶进来,见她似是有些烦恼,便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谢婉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而又叹了口气,却是没说话。
谢兰略想了想,大概就明白了,温言道:“娘娘是为陛下的事吧?”
“嗯。”
“之前我也一直劝娘娘,咱们自己过自己日子,陛下来便好好伺候,不来便也不去烦恼。可却是都没想到,陛下也把景玉宫当成了家,日日都要回的。”
谢婉凝把目光凝到她脸上,听得格外认真。
谢兰慈祥地看着她,却也道:“虽说不想让娘娘陷进去,可后来我发现,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我这一辈子也没成亲生子,不知道什么才是夫妻之间的幸福,不过现在见陛下娘娘这样,到也觉得很好,说不上来的那种好。”
谢婉凝道:“姑姑陪我多年,一直照顾我到今日,我知你一门心思都是为我着想。”
可这件事,谢兰给不了她答案,谢婉凝自己也不能。
“我真的没想到,陛下如今跟以往是大不相同了。”
谢兰取了早就裁好的小衣裳,跟谢婉凝一起做,料子都是最软的云罗,拿在手上又轻又柔。
“娘娘,这些日子过去,便是咱们私底下也是几经反复,总是在犹豫不决间来回撕扯。陛下也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是在茫茫岁月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最近宫里头又经了那么多事,陛下成熟起来,定了心神,再正常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萧铭修对谢婉凝有多好,谢兰都看在眼中,哪怕是担心将来,她也确实有些动摇了。
“你说得不无道理,可我待如何呢?”
谢婉凝手里停了停,一颗心倒是也跟着乱了。
若萧铭修只是对她温柔缱绻,倒也罢了,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堆情话,隔三差五就要表个诚心,谢婉凝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陛下手段太高超了,我可不是陛下的对手。”
谢兰听她这么形容,倒也觉得逗趣,笑着说:“要不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娘娘先别答应,就这么看着听着,把自己的日子过踏实,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谢婉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她一直不答应,萧铭修永远都不会放弃等待,永远也不会背弃她。
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她又莫名有些心疼起来,觉得萧铭修忒是可怜了。
“唉,咱们女人啊,就是心软。”谢婉凝嘀咕一句。
谢兰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只跟她摆弄精致的小儿衣裤,叫谢婉凝不一会儿就忘了这一茬事。
没过几日就到了上元节,谢婉凝上午刚安排完上元宫宴,尚宫局的钟姑姑就亲自上了门。
谢婉凝最近陆续从太后那里接下宫务,跟尚宫局的交流也多起来,倒是跟钟姑姑多了好几面的缘分。
钟姑姑来不为别的,专为内五所外的重华宫来。
各地秀女入宫,先要在东西六宫外的重华宫暂住,等宫中贵人们把人选出,掉牌子的便要各回各家,而选中的则要搬去储秀宫,被宫中的嬷嬷教导宫规。
这一次人数本就不多,住在重华宫也不算拥挤,是以钟姑姑便过来问:“贵妃娘娘,重华宫按制有一名姑姑一名中监,只选秀的日子才去重华宫忙。不过这么突然来几十人,臣也怕出乱子,不知娘娘宫中是否也可派个人过去,好一起操持重华宫的宫事。”
她早就知道这一次宫中留不了几个人,今年的秀女大多数都是给宗室选的,若是照顾不周,宗室的那一群宗亲们可不好答对,所以她便格外经心。
谢婉凝想了想,便笑道:“姑姑说得是,不过我这里的宫人自来也没有太后娘娘那的好,不如我这边选一名中监过去,你再去慈宁宫问太后娘娘请个管事姑姑,一并四个管事去重华宫,还能再出乱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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